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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12米 那个小学没毕业的又去翻小区的墙了,你去把她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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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口红酒压了压惊,接着道,“没把她打死不说,你居然也没提离婚?”

顾少辞再次不疾不徐的温声接腔,“你难道不知道薄二请了著名设计师亚伦先生给二小姐设计婚纱?”

那哪里是不离婚,那分明是还想补一场婚礼的节奏啊。

季绝一双浅色的眸子里皆是意味深长的弧度,“薄二,你认真了。”

顾少辞浅浅的啜了口杯里的果汁,啧啧两声,“讲真,我其实挺好奇二小姐是哪路神仙,居然能让薄二这么死心塌地。”

他和慕晚茶仅仅是在医院的为数不多的交集,要说了解,也只能算是表面上的。

二小姐给他的感觉其实挺没心没肺的,长了一张让人一见钟情的脸,却无情又凉薄到了骨子里,别看她平常笑意嫣然跟朵花儿一样,但是这花有没有毒除了摘花的人谁也不知道。

季绝薄唇边的浅笑挑开的弧度格外的妖冶,“想知道那女人是哪路神仙,接她的电话就知道了。”

顾少辞装模作样的挑唇而笑,和季绝脸上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如出一辙,嘴上却道,“不太好吧。”

季绝笑,“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最爱干这种事?”

顾少辞跟着笑,“不要埋汰院长,我只是脾气比较好。”

这么说着,他伸手就要去够茶几上已经开始第二轮震动的手机。

只是在他的手碰到之前便被另一只手截住了。

薄暮沉单手握着手机,半垂着眼眸,头顶的灯光折射下来,在他短发上拉出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双幽沉的双眸。

只听他的声音格外的冷漠,染着淡淡的沙哑的味道,“什么事?”

林姨焦心的等着电话被接通,又有些做贼心虚的怕楼上的慕晚茶听到,于是便将声音压低了,“先生,太太好像心情不太好,一直没下楼,晚餐也没吃。”

包厢里很安静,薄暮沉英俊的眉眼此刻铺着一层颓靡的味道,靠着话筒的两片唇瓣不咸不淡的吐词,“那就等饿死她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便直接掐断了电话,手边的玻璃杯再次被送至唇边,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装的是水。

林姨看着黑下来的手机,又看了眼安安静静的二楼,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一声。

这小两口,明明看上去都不是会随意发脾气的人,但就是三天两头的闹。

季绝接了个电话,眉眼阴郁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原本看热闹的心情瞬间变的无比的阴沉,“还有事,我先走了。”

顾少辞捧着手中的果汁,眉目温和的询问,“需要帮忙吗?”

季绝已经迈开的步子顿了一下,半侧过身子,那双眼眸在明亮的灯光下显的格外的瑰丽,他说,“那个小学没毕业的又去翻小区的墙了,你去把她逮回来?”

顾少辞,“……”

“抱歉,无能为力。”

说着他也跟着站了起来,将果汁杯放在了茶几上,温淡的眉目间漾着些许温柔的痕迹,“我家盛儿今天赶夜戏,我要回去给她做夜宵。”

季绝嗤笑一声,睨了一眼扶着杯子一杯一杯不停歇的男人,“那这个失恋的薄二怎么办?”

顾少辞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模样,“还能怎么办?留给他老婆接呗,我们又不是他保姆。”

这么说着,两人默契的相继离开,隐约能听到两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你给他老婆打电话,上次是我打的。”

顾少辞,“不行,我怕她给我家盛儿穿小鞋。”

顾少辞再提议,“听说翻你家墙那个是她好了二十几年的姐妹儿,你去她姐们儿那儿撒个娇,什么问题全搞定。”

季绝,“滚!”

他们说的话薄暮沉其实是听到了的,但他始终没有吭声。

大约,他也是想看看那女人会不会趁着这机会服个软吧。

只要她说,无论说什么,他都愿意原谅她。

算了,他注定要栽到她手里。

可是,他在包厢里等啊等,等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始终没有人过来。

那一刻,薄暮沉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只知道他的心在这一分一秒流失的等待里越来越冷,越来越硬。

最后,他扔掉手中的酒杯,扶着茶几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缓步往外走。

把车钥匙扔给代驾,他弯腰直接进了后座。

别墅里很安静。

依然是林姨留在玄关的一盏灯,光线不算明亮,但足以辨清室内的大致轮廓。

脚步有些沉的上楼,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他还是下意识的朝次卧的方向看去。

他微微阖着眼眸,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滚出女人睡在次卧的场景,极为清晰的一帧一帧翻过。

大脑似乎无法只配身体一般,脚上迈着的步子直接朝次卧的方向走去。

走廊幽深而安静,男人挺拔的身影被头顶的灯光拉长,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愈发显的他的背影孤寂而冷漠。

手指搭在门把上推开次卧的房门,一盏昏暗的床头灯亮着,柔软的浅色大床上被褥平铺着,并没有女人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心头忽然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让他止不住的心头发慌。

因为他发现了她的秘密,所以她走了吗?

还是因为他今天说的话太刻薄,把她气走了?

无论哪种,他都不能接受。

脚上的步子几乎在那一个瞬间迈到了最大,走到床边的时候,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以至于神智本就不算清晰的男人差点摔倒。

幸而他的酒量不算很差,理智也没有完全丧失,所以他快速的反应过来收回了步子。

低头,地上团着一团小小的身影。

脚下的地毯是浅色系的,米白的颜色将女人的身影尽数笼罩在里面,她像是一只小小的动物,蜷缩在米色的长毛地毯里,让人一时间分不清是什么样的场景。

她缩在那里,似是睡着了,许是被踢了一脚,所以身体动了动,但并没有醒来的痕迹。

薄暮沉低着眼眸看着几乎埋在地毯里的女人,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仿佛那种荒芜被填满,继而生出更加浓郁的荒凉和孤独。

他单膝落在地毯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的落在她洒了一地的茶色长发上。

喑哑的嗓音里隐着极低的叹息,“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嗯?”

窗外月色微凉,沿着窗子晕染进来,在浅色的床上铺上一层白纱。

男人将地上睡着的慕晚茶抱了起来,然后毫不留情的直接扔在了床上。

对,是扔。

哪怕是在柔软的被褥,慕晚茶一个成年女人砸上去还是颠了好几下,颠的她整个人都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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