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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意外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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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巧曹大牛今日既不用进山打猎,昨日打得猎物也已经处理完毕,左右都是闲着,便随着一道在茶肆里帮忙。

一番洒扫开张迎客,客人没有来,倒迎来两位老熟人,正是客常来的杨掌柜和他的闺女杨柳。

“哎哟哟,我这老胳膊老腿老腰嘞!”杨掌柜由女儿搀扶着走进茶肆,一张老脸活像绽开的菊花,呼天喊地,见到凳子比见到亲娘还亲,一屁股砸在上面再也不肯起来。

杨柳的行事沉稳些,今日倒没见她的丫鬟翠儿一同前来,心下正在疑惑,就见她一脸欢喜的走上前来,攀住小鱼的胳膊,热络道:“先前还在担心你人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话罢又绕着人一圈观察。

二人还不曾搭上话,又听见一旁趴在桌上的杨掌柜扯着脖子大喊:“大老远来,不给喝口茶,就让人干坐着,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一边说着一边翻着白眼作死鱼状。

小鱼往桌上一瞧,心道是她的疏忽,方才遇到熟人光顾着高兴,竟忘了这茬,赶忙伸手去提水壶。才欲动身就被一旁的杨柳拉住,女子巧笑嫣然,带着娇嗔朝一旁努努嘴,“你着急这个劲做什么,我爹是被我一路拖着过来,心中不满才刻意为难你的,你别理他。”

杨掌柜年过四十就这么一个独女,自然是宠的不行,瞧着她眼中已经没有初见时的丧母悲痛,看来日子过得不错。

伸手将按住自己的手牵住引到长椅上坐下,小鱼转身去提水壶,嘴中轻快的打趣道:“是啊,说话哪里差这一会子功夫,你们赶快坐下歇歇脚喝口水再说不吃,就怕你一会儿想走我还不放你哩。”

杨掌柜喝了茶水,心中的火气稍稍被浇灭,依旧不满意的吹胡子瞪眼。原来昨日下雨误闯进来的那位夫人傍晚就去了客常来告诉他小鱼的踪迹,可怜他还没想好怎么反应,硬是被女儿连威逼带利诱的拽过来。

两人起了个早,就连安乐镇开过来的牛车都没有,一路这么走过来,又是大热的天,视钱如命的他不能在店里打算盘记账,心中当然是不悦。

小鱼示意曹大牛从家里的厨房拿些当下的时令水果,剁成小块摆好果盘,端在那二人面前,店里也没有客人,又招呼大牛坐下,好好叙叙旧。

杨柳看来是被照料的很好,这些时日整个人都变灵巧不少,两只眼睛在眼眶中咕噜噜的打转,用签子插起一块西瓜递在她爹面前。

这动作让杨掌柜十分受用,当下也顾不得埋怨,一口吞下女儿手中的西瓜,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小鱼感觉到杨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自己和曹大牛二人之间徘徊,半晌才听见她带着满脸揶揄说:“看来你离开安乐镇也不只是件坏事,至少终身大事有了着落。”话罢又是“吱吱咯咯”的笑声,定是将二人的关系看做石板钉丁的事情。

听她这么说,唯恐将自己轻易放过,旁边还坐着另一位当事人,只得赶忙出声阻拦,先是呸了一口,又点着她的脑袋说:“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害臊,动不动将终身大事挂在嘴边……”

话还没说完,原本在一旁埋头喝水不言不语的杨掌柜突然插话道:“哪里还是小姑娘,年初她都及笄了,自己的婚事不上心,整日光知道在我店里忙前忙后,还有时间来管别人的事。”说完又狠狠地瞪上杨柳一眼,仿佛对此很不满意。

杨柳受下话,也不生气,拉着阿爹的衣袖撒娇道:“人家还想多陪陪爹,让您老人家享受天伦之乐呢,哪见过您这样把亲闺女往出赶的爹。”今时不同往日,从乡下初进城的胆怯羞愧全无,着上小家碧玉的锦面罩衫,显得她很是活泼生动。

二人大老远过来,不可能只是为闲话家常,新添好茶水坐到二人对面,等着他们说正事。只见杨掌柜撩开长袍从腰间解下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递过来,小鱼拿手一掂,很有分量,却不知这是何意。

杨柳拉过钱包,将里面零零整整的银两倒出来摊开放在桌上,手里挑挑捡捡清点,“你数数,这是二十两零三钱银子。”

又见小鱼依旧做不解状,开口解释道:“你走的时候不是把洗涤剂的配方留下来了么,爹爹打理店里已经够忙了,我便帮你照看着,谁知道你走后的生意依旧不错,早都想与你清账却一直找不到人”话罢将银子推过来。

小鱼看着眼前明晃晃的银子,钱虽不多,但是犹如一笔从天而降的意外之财,心里顿时乐开花,望向二人简直就像看到财神爷,离自己一百二十两的目标又进一步。

看来杨掌柜虽然视钱为命,整天算盘不离手,一丝一毫都算的清清楚楚,但也是极为有底线的人。该是别人的他一文不拿,当日得了秘方,也没有想着要独霸,翻脸不认人,如今还大老远的将分红送来,简直是大大的好人,当然这也不能排除他女儿被救的情分。

当日与掌柜分红之事并未考虑到杨柳,如今既然实际上是她参与运行流程,当然不能让人家白忙活。小鱼取出五锭银子想要递给她,谁知她执意不肯收下,笑着道明原因。

洗涤剂的生意源源不断,连带着店里的生意也越发红火,杨掌柜得了分红,笑的合不拢嘴,早就将属于她的那一份当做零花钱按月发放着,就连翠儿的月钱也水涨船高,大家心中都欢喜的不得了,哪里差小鱼这点子钱啦。四下瞧瞧茶肆,四面透风,很是简陋,倒不如拿着钱去翻修茶肆。

小鱼听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自己的生活小发明还能带动起一条产业链。又想起她被迫离开的原因,追问那群镇里的恶霸有没有继续找事。得了否定的答案才长舒一口气,两个人捡着旁的事情聊了好一阵。

转眼间又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他们急急忙忙要赶回店里帮忙,小鱼留也留不下,只得让杨柳日后无事便来寻自己玩儿,方才送走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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