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女服务员，她脸上本是有些不耐烦的神色，在门开那一刹，看到苏梓墨的脸后，眼中只剩下惊艳，神色由愤怒转变为羞涩，只不过一秒钟的时间。
“先生您好，我是来为您点单的服务员。”
女子微低了头，露出光洁的额头与侧颜，一缕发丝垂到了脸上，她伸手，将其撩回耳后，轻轻一个动作，却透着一股别样的诱惑。
然而苏梓墨的目光却并不在她身上，反而嫌她太过拖拉，低沉了嗓音道：“不是要点单么？杵着当门神？”
女服务员神色愣了愣，抬起脑袋，眼中有一丝惊讶，可等她看向那个令她为之惊艳的男人时，却发现，他正眼都未瞧自己一眼，俊美的脸微微阴沉，很不耐烦的模样。
这时，女服务员听到包间内传来女人的声音，“怎么了？”
男人立刻抬腿便往里面走，即便是沉冷的声音，却夹杂了不一样的温柔。
“好点了么？”
“嗯，我没事了。”
女服务员心中诧异，同时更是失落，她以为他生性冷漠，却没想到他的温柔…已经给了别人。
怀着好奇的心情，她抱着菜单走了进去，包间内，男人正在倒水，倒了半杯后，递给他身旁的女人，依旧是冷冷的语气，“喝水。”
可她能明显感觉到，这种装出来的生硬和面对她时从内心深处渗出来的冷漠不一样。
片刻后，那女人喝完了半杯水，终于注意到了服务员的靠近，抬起脑袋，看向她，却是一张苍白的脸，虽然清秀温和，却并不美艳。
女服务员目光顿时复杂了，就是这么个平凡的女人，让他倾注了温柔以待？
“你是来点单的么？”
白萌萌看到她的工作服和手中抱着的菜单，微笑问道。
服务员点了点头，在看到男人紧盯着女人的目光后，终于把所有绮念抛到了脑后。
“这是菜单。”
服务员把菜单放到白萌萌面前，退后了半步，静静地待在一旁。
白萌萌又将菜单移到了苏梓墨面前，说：“你点吧。”
苏梓墨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点了几道清淡的菜和一碗的滋补的汤。
服务员走后，包间内只剩下了白萌萌和苏梓墨俩人，他刚刚给她倒水，顺势坐到了她身边，极近的距离，近到白萌萌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
她很想挪过去一点，可苏梓墨的手，不知何时搭在了她身后的沙发上，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势将她纳入了他势力范围。而他，亦是往后一趟，慵懒而随性的姿势。
白萌萌顿时不敢动了。
半晌后，苏梓墨的手机忽而响了起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邢莫’。
狭长的眸子扫了白萌萌一眼，他淡定挂断电话，然后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不方便接电话，直接告诉我结果。’
白萌萌回头看了他一眼，心忽而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笼罩在她心口。
约莫一分钟，邢莫的短信回了过来。
‘避孕药。’
简单的三个字，却耽搁了一分钟，可见刑助理内心也是非常纠结的。
他几乎可以猜到这药是谁的…可正是这样，他才更觉得为难，为什么苏总要把这种差事交给他做？
苏梓墨看到那三个字时，瞳孔骤然一缩，心就像被一直利箭射中，窒息的疼。
他眉头狠狠皱起，一股森冷的寒意瞬间从他身上迸发，俊美的脸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
白萌萌察觉到了异样，回头看向男人，却见他脸色黑沉，微敛着眸子，薄唇紧抿成了一线，额角的青筋隐隐凸起，握着手机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指骨泛白，整个人被浓郁的黑暗气息所笼罩。
白萌萌眼皮一跳，不知为何，她没由来地一阵心慌，心‘突突’在胸腔内撞击，一声重过一声，似乎要从她胸口跳出来。
苏梓墨周身气息太过冷冽沉郁，以至于白萌萌微张了嘴，却不敢开口说话，心口一阵阵发紧发涩。
而苏梓墨在看到那三个字之后，拼命压抑着心中狂涌而来即将吞噬他理智的怒意，他甚至不敢抬头看白萌萌，他怕他控制不住，又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手指僵硬地打了几个字，点击发送，而后，苏梓墨站起身，绷直着身体，一言不发地走向洗手间。
白萌萌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不懂他为何一瞬间变脸色，在听到洗手间内传来‘砰’地一声响，玻璃掉落在地的清脆响声后，她眼皮猛地一跳，再也忍不住朝洗手间跑了过去。
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碎了一地的玻璃，玻璃渣上倒映着苏梓墨灰色的身影。
微一抬眸，便看到了苏梓墨一拳砸在镜子上的情景，他手背被镜子碎片割裂，鲜血缓缓从镜子里渗了出来。
白萌萌惊呼了一声，急忙走过去，抓住苏梓墨的手，语气带了怒意，“你疯了么？手流血了，你感觉不到疼么？”
“你在乎么？”
低沉暗哑的嗓音，似是自嘲一般的语气。
他一抬头，白萌萌便看到了一双猩红的眼，神色里满是狠戾，却又掺杂了别的莫名的情绪，痛恨？失望？还是…卑微？
白萌萌忽而觉得可笑，她这么可能在苏梓墨的身上看到卑微？他是高高在上的神，矜贵冷漠，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情绪？
“苏梓墨，你到底怎么了？！”
她用力，将他手从镜子里拉出，却被他一手甩开。
鲜红的血从他伤处流出，一滴一滴…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就像一朵朵盛开的妖艳的花。
碎裂的镜片倒映着苏梓墨阴沉的面容，那双猩红暴戾的眸子，仿若是地狱归来的魔鬼，令人不寒而栗。
白萌萌在他的目光下，心一阵紧缩，心跳在耳膜里鼓动，让她集中不了思绪思考。
而此时，苏梓墨的手机再度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平静。
苏梓墨拿出手机，瞥了眼上面的内容，淡如水色的唇缓缓勾起，却是阴鸷的弧度，眼底无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