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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501米 半夜的时候她听见了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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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茶礼貌的敲了房门,里面很快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然后病房门便被打开了。

女人低眸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女孩儿,微微笑了笑。

薄听絮很是惊喜,“阿姨您这么快就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让开小小的身子,“阿姨您快来看看,爹地说肚子疼,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慕晚茶一双美眸朝病房里看去,果然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他的脸色仿佛比之前她来的时候更白了,细看的话隐隐能看到额上沁出来的汗珠,他侧身躺着,虽然被薄被遮在腰间,但也能看出来他微微蜷着身子,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慕晚茶描绘的精致的细眉几乎扭成了细细的麻花,低头问身边的薄听絮,“叫医生了吗?”

薄听絮的声音软软的,“叫了的,医生说……”

似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她偷偷的看了眼慕晚茶,才继续道,“医生说,爹地确实是吃坏了肚子。”

饶是慕晚茶素来脸皮颇厚,但此时也扛不住的浮上一层尴尬,她含糊的道,“那可能是我买的水果坏掉了,对不起啊。”

薄听絮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避开了她看过来的视线,“那就麻烦晚茶阿姨替我照顾爹地,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她说完,不等慕晚茶回答便迈着小短腿飞似的跑了。

慕晚茶在她后面喊都喊不住,“哎,听絮,我还有事呢,听絮,你一个人走不安全的。”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没事的,她不是自己走。”

慕晚茶准备追出去的步子顿住了,慢慢的回过身来,视线落在雪白的病床上。

他大约是被吵醒了,一双眼眸望向她的时候显的格外的深,和那颜色惨白的脸庞倒是对比鲜明。

慕晚茶抿了抿唇,心道,她的苹果有这么毒吗?

她又不是白雪公主她后妈,送个苹果都带毒。

但他看上去挺可怜的样子,她还是温声道,“你没事吧?”

原本只是一句客套话,谁知躺在床上的男人很是一本正经的道,“挺好,没被毒死。”

慕晚茶,“……”

请问她该怎么接?

她按捺着脾气道,“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

明明是同一家买的果篮,梁断那边该不会也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吧?

她这么想着便开口道,“薄总,我去看看梁断,你好好休息。”

薄暮沉看着她,“你除了好好休息,就没别的话能跟我说了?”

慕晚茶抿唇不语,她的确没什么好跟他说的。

男人闭了闭眼,看上去很痛苦,“麻烦慕小姐帮我倒杯水。”

讲真,慕晚茶真不愿意靠近这男人,于是她犹豫了一下,想说去叫护工的。

只是话没出口,病床上的男人已经嘲讽的笑了笑,“我毕竟是因为慕小姐才变成这样的,慕小姐连杯水都不愿给我倒吗?”

慕晚茶闻言便皱了眉头,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安静的拿了水杯,走到墙边的饮水机边上,微微俯身接水。

忽然想到他似乎不大喜欢喝热水,于是又伸到一旁的凉水口掺了半杯凉水。

始终注视着她的男人看见她的动作,无声的勾了勾唇。

时间是一条不断往前走不会折回的直线,却还是在某个点触动了某个时间的回忆,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归于原点。

原来,有些东西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习惯。

慕晚茶走到床边站定,低着眼眸时有种居高临下的既视感,愈发觉得躺在床上的男人虚弱不堪。

她淡淡的道,“喝水。”

躺在那里的男人没起身,甚至没有任何的动作,涔薄的唇只是吐出两个听不出情绪的字,“喂我。”

慕晚茶隐隐冒了火,刚想爆发,只听男人低哑的声音幽幽的道,“或者给我揉肚子,毕竟我自己拿着水杯就没办法揉肚子了。”

慕晚茶,“……”

说的好有道理哦。

女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认命的端着杯子俯下身去,将透明的杯沿凑到了他的唇边,冷冷的扔出两个字,“喝吧。”

慕晚茶被他逮着不肯放人,一直到天边夜幕落下,慕晚茶才满脸不耐的走出了病房。

她站在医院外面,仰头看着墨蓝色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

第二天,薄暮沉再打慕晚茶的电话的时候,手机关机了。

他颜色苍白的俊脸直接黑了,他是有多可怕,用的着这般避如蛇蝎?

一个小时后是关机,两个小时后依然是关机。

薄暮沉一张英俊的脸庞阴阴沉沉的,让人查了她现在在哪里,得到的结果居然是,她去乌斯怀亚取景了。

……

乌斯怀亚。

慕晚茶是在傍晚的时候到的,春夏交接,这里的天气要比国内的温度低很多,晚间的温度徘徊在零度以下。

饶是慕晚茶过来之前看了很多攻略,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弄的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

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拖着行李箱的手指被冻的发颤,万向轮滚在地上的声音都好像是极冷极硬的。

慕晚茶找到了预定好的酒店,随便吃了点晚餐便缩进了被窝。

太冷了。

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还是下飞机到进酒店这段时间冻着了,慕晚茶觉得脑袋有些疼,她拉了拉被子遮在了头顶,想着睡一觉会好一些。

这一睡,她睡的昏昏沉沉的。

半夜的时候隐约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开始的时候以为听错了,慕晚茶没理会,但那敲门声并没有消失,反而愈发清晰了起来。

慕晚茶摸了枕头下的手机出来,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凌晨三点。

这个时间点有人敲门就很惊悚了。

她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外面依稀有细细的雨声。

时不时的夹杂着一声闪电,加上外面逐渐被雨声盖住的敲门声,慕晚茶还是觉得身上起了一层细小的栗子,有些发凉。

而她越是不去理会,那敲门声便越是清晰,仿佛直接敲在她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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