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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498米 你老婆这辈子不用干别的事了,光看你笑话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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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儿眉头跳了跳,他好像记得有那么一桩事,还是他从沈御叔叔那里听说的。

听说有个叔叔的妻子掉进了海里,而那片海域常有鲨鱼出没,然后那个叔叔不惜一切代价要填了那片海,而他也真的是那样做的,听沈御叔叔说那片海域面积差不多有50万平方米,全部填平的话大约需要5年,今年似乎是应该有两三年还是三四年了吧。

慕听离眼皮跳了又跳,薄听絮该不会是……

正说着,不远处忽然响起男人低沉温雅的嗓音,“听絮。”

听见声音的薄听絮一骨碌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小跑着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爹地。”

慕听离循着声音望过去,眉头和眼皮一起跳了跳,果然。

就说怎么会那么巧,可这世界就是这么小。

男人身上穿着长款的黑色西装,愈发衬的长身如玉,英俊的眉目间散发着绅士气息,看上去风度翩翩,实则那眉眼间净是西方贵族的尊贵和傲慢,他的眉目倒是和薄叔叔有七分相似。

他微微俯身,将薄听絮抱了起来,一举一动皆是十足的贵公子派头。

慕听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礼貌的道,“薄叔叔,”他顿了一下,“我叫您一句薄叔叔不过分吧?”

原本就是个称呼,薄暮寒也犯不着去跟一个孩子计较,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嗓音温和优雅,“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直接叫Uncle。”

叫叔叔怎么都觉得矮了他那个便宜弟弟一头。

慕听离真没觉得叔叔和Uncle有什么区别,是他英语不过关了吗?

但他还是乖巧的唤了一声,“Uncle。”

随即道,“既然您来了,我就先回去了,我妈妈还在等我。”

“好。”

慕听离拐到梁断的手术室门口,跟晏礼说了再见之后才走的。

慕晚茶已经带朵朵检查过了,就坐在大厅显眼的位置,慕听离下来就看见了她们。

他问,“薄叔叔手术还没完,妈咪要再等等吗?”

慕晚茶抱着的朵朵睡着了,她垂眸轻声道,“不等了,朵朵睡了。”

朵朵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加上受到了惊吓,但整体没什么大碍。

慕听离无言的看着她,每次总要多说一句,生怕他误会一样,其实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他也不拆穿,乖巧的跟在她身后。

……

慕听离是第二天一早接到沈御的电话的,部队那边临时有拉练,沈御要过去,所以将慕听离召了回去,反正慕听离的假期也不剩几天了。

他买了当天的机票,上了飞机才想起来似乎还没告诉慕晚茶薄听絮不是薄叔叔的女儿。

转而一想,算了,这话不该他来说,应该薄叔叔解释的。

于是他到了之后只是跟慕晚茶报了个平安之后便将手机上交了。

……

薄暮沉是在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醒来的,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便在病房里扫了一周。

一眼便可尽收眼底的病房清冷的很,没有看见想见的人,心头当即涌过一抹失望。

病房门被推开的时候,他深色的眸底亮起一抹色彩,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那抹色彩迅速的褪成了暗色。

门口的人迈着优雅的步子信步走了过来,他素来敏锐,自然捕捉到病床上的男人那亮起来又暗下去的神色,勾了勾唇,无声的嗤笑。

他修长而干净一看就是阔少不曾沾过阳春水的手指顺手捞了一把椅子在床边放下,嗓音优雅矜贵,“醒了?”

薄暮沉皱了皱眉,气场冷沉,模样看上去很是嫌弃,“你来做什么?”

薄暮寒姿态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一举一动皆是温儒的贵气,无论动作气场还是气质,都是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贵公子式的骄矜,哪怕言辞满是讥诮的时候亦是优雅无双的,“我说弟弟,你也三十往上走了,怎么还能这么蠢呢?这么个杂碎都能干你几刀,你老婆这辈子不用干别的事了,光看你笑话就够了。”

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薄暮沉的脸色苍白的厉害,但却怎么都挡不住那眉宇之间染染冒出的寒气,仿佛要将这温度都拉低一般,他亦是嘲讽的低笑,“是,我蠢,可是起码我还有老婆,你倒是不蠢,眼见着奔四的人了还能让你老婆掉海里尸骨无存?”

四目相对。

一个寒冰湛湛。

一个看似温儒实则同样暗藏冰刃。

不动声色间便是刀光剑影硝烟四起。

气氛净是诡异的死寂。

片刻后,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倏地笑开了,他的面容较之平常的优雅更显的惊心的冷贵,他的言辞哪怕再淡,也挡不住不经意间溢出的压抑和不悦,“既然知道我老婆尸骨无存,我就只剩那么一个宝贝疙瘩,你也敢先救一个外人?你狗胆包天了?嗯?”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他微微拖长,轻而易举的让人感知到他此刻居高临下的咄咄逼人的气势。

薄暮沉半靠在床头,眸光跟他几乎平视,勾唇间便是淡漠的冷蔑,“不管我先救谁,最后的结果都是听絮毫发无损,你有什么可威胁我的?”

薄暮寒看着他这副模样,眯了眯眼,“你这是……在耍无赖?”

薄暮沉不说话,反正他决定先救朵朵的时候,就想到了会被这男人刁难,也没什么好否认和辩解的。

薄暮寒冷哼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英俊的脸庞上泛着湛湛冷意,“既然你这个小叔照顾不好听絮,我刚好有时间,就带走她好了。”

薄暮沉憋了一口气,一张俊脸霎时便黑了,他看着转身信步离开的男人的背影,沉着俊脸道,“想走你走,听絮不能走。”

薄暮寒头也没回,长腿笔直,迈出的步子随意而优雅,“我的女儿我说能走就能走。”

靠在床头的男人阴着脸看着手指已经搭在门把上的薄暮寒,几乎是咬着牙道,“怎样才能让她留下来?”

走到门口的男人侧眸朝他看了过来,一张俊脸恢复了寻常的温和儒雅,连嗓音都温醇的不像话,“好说,云顶亚洲区总裁的位置空着,你上。”

薄暮沉想呸他一脸,但最后还是咬牙吐出两个字,“成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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