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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468米 你在怀疑慕纤纤装傻逃避舆论和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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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温和的跟她打感情牌,“听说你跟宁致是很好的朋友,难道你就不想早日抓住凶手让他安心吗?”

慕晚茶依然沉默着,她怎么不想让宁致安心,可是虽然动手的是慕纤纤,罪魁祸首却是她啊。

不是她要庇护慕纤纤,而是她一旦开口,那么宁致强迫慕纤纤便会成为事实,她不允许宁致身上有污点。

更遑论她根本没有看到宁致跟慕纤纤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开枪,即便李修弘之前分析的再符合常理,她也不会平白将罪名扣到宁致身上。

张扬见慕晚茶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严肃的道,“慕小姐,既然你说不出原因,那么我们有理由推理,因为宁致没有理智想要对你用强,所以你开枪打伤了他,所以现在,我们以故意杀人嫌疑,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慕晚茶垂着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她轻轻的道,“我能先换件衣服吗?”

张扬没想到这话之后没有任何的辩驳,态度净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他微微怔了一下之后,便很快的点头,“好的,麻烦你快一些。”

说完,便都带着手下朝门口走去。

差不多五分钟后,换好衣服的慕晚茶打开了房门。

她神色安静,红色大衣让她颜色寡淡的脸庞添上了一抹明艳的色彩,她穿着过膝长靴,长发逶迤在腰间,洋洋洒洒的极为好看。

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和慌乱,那模样仿佛只是很寻常的要跟朋友出去一般无二,她温静的道,“张警官,走吧。”

张扬点了点头,便率先转了身。

只是刚刚走到走廊的拐角处,迎面而来的人脚步慌乱的差点儿将他掀翻,他本能的往后退开一步,稳住身形,皱着眉准备开口,衣领却已经被人提起。

男人依旧一身黑色大衣,面容冷沉,低沉的嗓音仿佛夹杂着碎冰,“我每年给你们上那么多税捐那么多钱,是让你们来抓我太太的?”

张扬有些抱歉,却很正直,“抱歉薄先生,您太太现在是嫌疑人,如果您觉得不高兴的话随时可以收回您的捐款,还是很抱歉。”

四目相对,一个携着蓬勃怒意的深寂,一个坚持执着仿佛能撑起无限曙光。

女人温静的嗓音响了起来,“张警官,还走吗?”

张扬将目光收了回来,整了整被攥褶皱的衣领,“走。”

他重新看向薄暮沉,寻常的道,“薄总,您放心,如果薄太太清白的话我们自然会将她放回来。”

薄暮沉沉着一张俊脸,薄唇微微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他将心头翻滚着的怒意和慌乱压了压,这才道,“抱歉,张队,是我冲动了。”他的视线落在慕晚茶身上,“麻烦张队尽快还我太太一个清白。”

“薄总放心,我们会的。”

说完,跟薄暮沉微微颔首之后,便率先往前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慕晚茶这才看向身边的男人,嗓音温静,“麻烦薄先生不要告诉听离。”

他定定的看着那张白净精致的脸蛋,眸色幽沉深晦,想握一下她的手却未能如愿,她红色的衣角堪堪从他指间滑过。

等慕晚茶离开,薄暮沉才转了脚步,去了另一个方向的病房。

他在病房门口停住了脚步,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病房门关着,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可以看见病床上坐着的女人。

她下巴搁在膝头,双手抱着膝盖,偏首看着窗外,黑色长发沿着肩头散落,侧颜安静冷清。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不进去吗?”

薄暮沉将思绪收回,转身,淡淡问道,“如果进去问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受的住吗?”

南则的五官较之薄暮沉更加的深邃和冷沉,尤其是他身上带着一种被黑一道侵染的阴沉感,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英俊,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他没什么表情的道,“大概不行,她的身体目前受不了刺激。”

薄暮沉看着他的眼睛,嗓音同样冷淡,“是真的受不了刺激,还是因为舆论平息下来之前受不了刺激?”

南则脸色微微变了变,却更加的嘲弄,“你在怀疑慕纤纤装傻逃避舆论和传唤?”

薄暮沉面色没什么变化,仍旧是淡淡的,“我只想要一个真相。”

南则无视墙上贴着的禁烟标志,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那袅袅烟雾都挡不住他眉宇间的嘲讽,“虽说你跟慕纤纤两清了,但即便作为朋友,你这么多天不来看她就算了,一来就怀疑她装疯卖傻说什么问她要真相,其实还不是怀疑宁致是她开枪打伤的?你想替你老婆洗白的目的能别这么明显吗?”

薄暮沉对他的冷嘲热讽也不大在意,仍旧是那副淡漠的腔调,“我们谈论的是那天晚上的真相,不是让你显示你作为备胎的广阔胸襟的。”

南则眉眼阴沉的盯着薄暮沉,夹着烟的手指动了动,想把烟头摁他脑袋上怎么办?

最后他只冷冷的道,“如果你不怕把她给刺激成神经病,你随意。”

他的脸上犹带着一抹冷笑,“那你就只能负责她后半辈子了。”

薄暮沉微微垂着眼眸,没接他的话,只是淡声开腔,“你那个三弟还在监护室半死不活的躺着,你在这里跟我讨论女人的后半辈子合适?”

南则真觉得这种男人嘴就是贱,他冷声道,“真不知道慕晚茶那女人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等南则离开,薄暮沉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便也转身离开了,而病房里的女人似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毫无察觉。

从医院出来,薄暮沉第一时间联系了殷觅。

“暮沉。”

薄暮沉站在医院的停车坪,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微微垂首的模样少见的有些寥落,他说,“有时间吗?有件事想麻烦你。”

殷觅在那端温温的应着,“有事你说,别说麻烦。”

薄暮沉眯眼看着远处被日光镀上一层亮光,将清晨的晨雾尽数驱散,却怎么也驱不散他心头的阴霾,“我太太被警察带走了,我希望你能做她的代理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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