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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384米 我厌恶她是多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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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耳光重重的摔在萧芷然的脸上,她抬手捂着发疼发热的右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那个精致但此刻冷漠逼人的女人,“你打我?”

慕晚茶身上穿着一件暗蓝色收腰大衣,下身搭的是一条直筒九分牛仔裤,脚上踩着至脚踝的黑色马丁靴,妩媚里糅杂了帅气,精致的眉目间皆是逼人的冷艳,融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样魅力。

她俏脸上一片冷凝,“萧小姐,我劝你管好你这张嘴,再让我听见你说浮笙一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

之前她不由分说羞辱她她可以大度一些不计较,但张口贱人闭口贱种骂浮笙她就不能忍了。

大约是她的脸色太冷,又或者是她眸子里骇人的冷意让萧芷然生出一种她再多说一句她真的会割了自己的舌头的错觉。

而她在那一刹那的瑟缩之后,反弹出更加激烈的情绪,“她简浮笙能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还不让人说了?我不说,混迹夜总会的就不是她简浮笙了?我不说,嫁给那个老色鬼的就不是简浮笙了?我不说,克死那个糟老头的就不是……”

喉咙蓦然被一只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大手掐住,瞬间阻断了她的呼吸,她所有的言辞都被扼断在嗓子里,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男人轻佻淡薄的嗓音低低沉沉传出,“说,怎么不说了?”

萧芷然一张脸蛋被憋的通红,像是随时会断气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睁大着眼睛看着面前那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脸庞,唇瓣轻轻张合间断断续续的吐出一个名字,“季……季绝……”

“疼……好……疼……”

慕晚茶看着萧芷然痛苦的眼白都翻了上去,眉尖微微蹙了蹙,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季绝掐着她脖颈的手指修长而干净,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扭断她的脖子。

萧芷然从那双淡色的眼眸里看到了无尽的冷意,她抬起的手指用力去拨他的手,奈何那力道在那男人眼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大约半分钟后,他掐着她的手指缓缓松开了,萧芷然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的虚软下去,她弓着腰身,手指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喉间的疼痛。

她看向季绝的眼睛里噙了泪,委委屈屈的像是一只小可怜,“季绝,你要杀了我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够爱你吗?”

季绝对她狼狈而楚楚可怜的模样恍若未闻,漂亮如竹节的手指朝后伸出,掌心朝上,薄唇淡淡扔出两个字,“纸巾。”

慕晚茶看着那连女人都未必比的过的白皙的掌心,无语了一瞬,还是从包里翻出了一包湿巾,搁在了他的掌心上。

装逼。

季绝低眸抽了张湿巾出来,慢条斯理的擦拭着细长的手指,薄如刀削的唇瓣吐词凉薄至极,“你爱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芷然睁着一双如水般的翦瞳怔然的看着他,每一个眼神解读出来都是痴痴的爱恋,仿佛能低到尘埃里,“我知道,我知道我爱你,跟你没关系,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你明明就是被简浮笙骗了,你明明很讨厌她的。”

男人一个冷薄的眼神甩过来,音色是比他的眸色还冷的冷漠,“我厌恶她是多正常的事,但是别人讨厌她我就很不开心了。”

他这话一出口,便是连一旁的慕晚茶都忍不住在心里替他点了个赞,这妥妥的霸总人设没毛病了。

她也不知该替简浮笙开心还是该替她难过。

毕竟被自己深爱着的人讨厌并不是多值得高兴的事。

慕晚茶看着季绝将手中细细擦过手指的湿巾纸扔进一边的垃圾桶,他的声音是和他的眸色同样的凉薄,“所以别再让我听见你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否则,就不是今天吓唬吓唬你这么简单了。”

萧芷然不知是觉得委屈,还是后怕,一双眼眸噙了泪,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清清淡淡的吐词,而她也毫不怀疑,他可能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扭断她的脖子。

委屈,不甘,嫉妒。

她看着季绝和慕晚茶的背影相携而去,慕晚茶的声音是和面对她时截然不同的放松,甚至有些打趣,“季总,看不出来,你这么维护浮笙,要是她知道了估计得叉着腰狂笑了。”

季绝不知什么时候抽了一支烟出来,音色淡淡,却也少了些许凉漠,“你想多了。”

而这细微的差别却叫他们身后仍旧站在那里的萧芷然清晰的辨别出来了。

说不出的和谐,又说不出的刺眼。

好像他们本该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因为慕晚茶是简浮笙的朋友,所以他才这般迁就吗?

身后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季燃,晚茶,等我一下。”

萧芷然回头,一道纤细的身影仿佛一只花蝴蝶一般飞过来,微卷的深色短发让她看上去格外娇俏而粲然,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向季绝的时候仿佛里面浸了光,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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