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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366米 薄先生,你给人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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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过去,果然,垃圾篓里染了一簇小小的火苗,而那火苗有变大的趋势。

因为薄暮沉之前一般不会在卧室抽烟,而慕晚茶也不太喜欢烟灰缸的味道,所以卧室从来不放那东西,之前她没看见烟灰缸,也没想那么多就随手将他点燃的烟扔进了垃圾篓。

薄暮沉从床上起身,抬手拎起垃圾篓去了洗手间,流水声传来的时候,慕晚茶忍不住捂了捂自己的发烫的脸蛋。

好丢人。

男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巧看到她捂着脸一脸懊恼的模样,也没出声理她,只是兀自在床沿坐下,踢掉脚上的家居拖,掀起被子的一角准备躺下去的时候,女人却蓦然轻呼一声,“等等。”

他依然不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慕晚茶脸色不是很对,她抬手拨开搭在他身上的薄被,低眸注视着他的腿。

他身上的黑色浴袍因为之前的动作而往上跑了些,于是他修长的双腿便暴露在她的视线之下。

他的皮肤不算特别白皙,但还是能一眼分辨出他双膝的位置堆积的一圈淤青。

女人的指尖在上面轻轻按了按,蹙眉道,“这是怎么弄的,还挺对称。”

膝上的淤青被女人猝不及防的力道压下来,薄暮沉英挺的眉目微微皱了皱,他顺手捻了浴袍的衣角若无其事的遮了上去,淡淡道,“没事。”

慕晚茶的视线仍旧停留在他被浴袍袍角遮住的位置,仿佛要透过那黑色的袍角看到里面的情景。

她想了想,“你给人跪了吗?”

不然怎么会那么对称?

男人脸色黑了黑,冷冷的道,“没有给人跪。”

慕晚茶无视他已经黑沉下去的脸色,皱着纤细的眉头,颇有些不依不饶,“那你说,是怎么了?”

薄暮沉脸色微微有些冷,英俊的眉宇间透着的不耐意味很是明显,他很明显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便有些敷衍的道,“真没怎样。”

他半靠在床头,女人站在床边,两人似是形成了一种无声的对峙。

薄暮沉垂着眼眸,修长的手指扶住额头,忍不住揉了揉。

腿上忽然一凉,紧接着一阵温热的触感便袭击了他。

他的瞳眸缩了缩,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

只见眉目娇俏的女人半蹲在柔软的地毯上,长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便尽数洒了下来,遮住了她白净的脸蛋。

而他,仿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膝上那抹温软。

她的呼吸她的温度沿着膝盖上那抹淤青快速的蔓延至他全身的经脉,连每一个细微的毛孔都不放过。

他眸色晦暗深沉,嗓音微微泛着哑意,明知故问的道,“你在做什么?”

女人没有抬头,红唇稍稍离开他的膝头,有些囫囵的道,“问你怎么成这样的也不说,我有点担心,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心疼你。”

膝上触感柔软而清晰。

他一双如同泼墨般的深眸灼灼的盯着她,嗓音里似是隐了低低的叹息,“你先起来,我就告诉你怎么弄的。”

“真的?”

薄暮沉看着她,喉间滚出一个字,“嗯。”

慕晚茶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还没站稳,手臂便被一只大手攥住,突然的力道让她整个人往一侧倒去,直直的摔到他的身上。

“上来。”

她很是听话的趴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指尖无意识的拨弄着他身上穿着的黑色浴袍,“你说吧,是怎么搞成那样的?”

她实在是想不通素来矜贵冷然的男人膝盖上会有淤青,不像是磕的,实在很像是跪的,所以她才会担心。

这个男人多骄傲啊,如果真的是给人下跪了心里得多受伤啊。

他的脸庞轮廓清俊,侧脸线条干净而流畅,嗓音低低沉沉,“的确是跪出来的。”

趴在他胸膛的女人乍然坐起,脸色很是鬼畜的看着他,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刚刚说你给人跪了还不承认,到底是谁?”

他的嗓音似是有些无奈,“不是给人跪的。”

慕晚茶有些懵,她一时想不到他说的到底有什么差别。

是跪出来的,但又不是给人跪的……

她一言难尽的看着他,“看不出来,你还有跪鬼的爱好。”

薄暮沉,“……”

他没绷住,额角崩崩的跳着,他一脸阴郁的道,“我去了万佛寺,给听离的平安扣开光,但是要跪足两个小时才算。”

万佛寺在江城,听说万佛归宗,所以很灵,是远近闻名的寺庙,虽然他不怎么迷信这种东西,但是给小孩子求的,不过是求个心安,所以诚心自然是要有的,于是他就实打实的跪了两个小时。

薄暮沉看着她精致娇艳的脸蛋,忍不住加了一句,“我跪的是佛祖。”

慕晚茶呆呆的看着他,原来他不止知道听离的生日,准备的礼物比她这个当妈的都用心。

难怪她不要他送的礼物他会生气。

她有些傻乎乎的问,“你出去那两天是给听离求平安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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