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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354米 你从来没说过你为什么非要娶慕纤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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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沉一张俊脸隐匿在昏暗的光线之下,只能看清侧脸轮廓,无法辨别他脸上此刻的表情,只隐约能看到他紧皱的眉心,他的嗓音低沉干净,“如果真的那么过,不好也不坏,但可能会有遗憾。”

慕晚茶没问他是什么遗憾,只是寥落的道,“想一想,那你现在抱着的可能就是慕纤纤了。”

男人皱着的眉头愈发紧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想象一下那场景都觉得心头空落落的,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抱着她的手臂也无声的收紧了。

她继续道,“你可能很早就娶了她了,恩爱缠绵或是相敬如宾,跟我都再没一丝关系了。”她顿了下,若无其事的道,“光是想象一下那画面我都觉得很不爽,果然还是我自己嫁给你比较好。”

男人紧皱着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了,喉间似是溢出一声极低的笑,“你这样想最好。”

慕晚茶仰起脸蛋,借着昏沉的光线看着男人轮廓英俊的侧脸,似是纯粹有些好奇和不解,“你从来没说过你为什么非要娶慕纤纤不可。”

她说完又怕他误会,忍不住加了一句,“你别误会,我只是比较好奇而已,毕竟你看上去并没有你认为的非她不可。”

薄暮沉隐匿在阴影里的俊脸神色不定,他的眸光有些悠远和深邃,眯着眼睛的模样像是在回忆,“她救过我。”

趴在他怀里的女人蓦然钻了出来,一张精致明艳的脸庞里有明显的错愕和复杂,“什么时候的事?”

薄暮沉觉得她的表情有些不是很对,但又说不出话来哪里不对,他半低着眼眸看着她的脸,“五年前你出国之前大概一个月。”

女人的脸蛋慢慢垂了下来,眼底浮起的光亮一点一点寂灭,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有些寡淡,“就因为这个吗?”

男人沉默下来,还有一个原因,但他直觉那是一颗雷,不能说,尤其是这种时候她看上去很脆弱。

于是他点了点头,“嗯。”

慕晚茶安静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薄暮沉舒展的眉头微微拧起,想抬手摸摸她的脸蛋,却被一只裹着纱布的手蓦然打掉了,一阵钻心的疼陡然袭击了她,她的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抽气声,条件反射的将手抱在怀里,疼的她好一会儿都直不起腰。

薄暮沉看着她那副模样,只觉得心疼的厉害,他紧张的问,“怎么样?是不是碰到手了?很疼吗?”

慕晚茶抱着手缓了一会儿,等那阵尖锐的疼痛稍稍消退了些,然后才慢慢的道,“没事。”

薄暮沉看着她无声无息建立起来的防备与疏离,心头光火四起,但他也极力压制着,但那不悦俨然有些克制不住的趋势,他压低了嗓音,仿佛可以连不悦一起压制住,“你不高兴的话可以直说。”

晚茶即便没抬头,也能感觉到他压抑的心情,她轻轻的问,“你有骗我吗?”

男人看着她被长发半遮半掩的脸蛋,迟疑了一会儿,“没有。”

慕晚茶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重新靠在了他的肩头,软软的道,“那能帮我上药了吗?身上好疼。”

薄暮沉因为她靠过来而逐渐柔和的表情霎时间冰封住了,他冷着一张俊脸将她拎开,“还不是你一直在唠嗑,疼你怪谁?”

女人颇为无语的看着他站了起来,去取医药箱的步子迈的极大,明显心情很不怎么样的模样,忍不住说了句,“那你能霸总一点吗?好歹也是总裁,霸总上身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薄暮沉,“……”

果然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心里都藏着一个被霸总壁咚床咚地咚各种咚的梦。

他侧过身子,回头看向她的眸光里一片深邃,嗓音低淡磁性,“原来你好这口。”

慕晚茶,“……”

她也只是随便说说,她好哪口了?

他再问,“少女心泛滥了?”

慕晚茶饶是脸皮再厚也搁不住他这么揶揄,眼珠子一转,软软的道,“手好疼,腰好疼,全身都好疼。”

男人忍不住轻嗤一声,但转身的步子还是加快了。

当他掀开慕晚茶浅色的衣袖时,侧脸线条瞬间冷冽起来,下颌紧紧绷着,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解读出来都是阴沉和不悦。

而和他的表情相悖的是他手上刻意放轻的动作,大约是有了他的表情的衬托,以至于这动作猛然让她生出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温柔。

她忍不住想要安慰他一下,“你别紧张,这也就看上去可怕些,其实没有很严重。”

他不说话,空气里蔓延着一股让她有些局促的寂静。

她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最后只干巴巴的憋出一句,“几点了?”

男人低着头,专注的处理着她手臂上的伤口,没什么情绪的回道,“自己看。”

他的意思原本是她床头有只闹铃,只要她伸手就能够到。

但下一秒,他扣在左腕上的腕表被一只裹着纱布的指尖轻轻拨了拨,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听她的声音在耳边道,“快六点了啊。”

停留在腕上的指尖缩了回去,那温温热热的触感也一同消失了。

她的声音却轻轻柔柔的在他耳畔缭绕着,“不是说要两天才回来吗?才一天,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是连夜回来的吗?”

他的视线专注的落在她透着血迹的伤口上,嗓音低沉清隽,清俊的眉眼中隐着淡淡的阴沉,“听说你跟听离出事了,所以就连夜赶回来了。”

她随意的问,“事办好了吗?”

男人喉间溢出一个清清淡淡的字眼,“嗯。”

慕晚茶看着他半垂着眼眸的俊脸,上药之前他开了头顶的大灯,此时亮白的灯光沿着他额前的碎发斜斜落下,将他的俊脸镀的半明半暗,愈发衬的眉眼深邃冷清。

她轻轻的道,“薄先生?”

他不曾抬头,嗓音清淡,“嗯?”

慕晚茶曲着右腿,手臂搭在膝上托着脸蛋,偏头看着他,“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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