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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49米 你费尽心思嫁给我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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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沉看着她,心弦微动,听话的抬了抬手臂,顺着袖子穿了进去。

等他穿好,女人将自己的手臂放在他面前,吐词极为冷淡,“扶着。”

男人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借着她的力道撑着身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把他扶上车,大概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整个过程她没再跟他说一句话。

薄暮沉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微微侧首看向扶着方向盘的女人。

她的红唇微微抿着,一双杏眸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的路况,模样很是认真。

窗外夜色凄凄,月光很凉,路边的街灯均匀的分布在道路两旁,投射出橘色的灯光。

那灯光在她脸上身上一扫而过,将她的五官轮廓衬的半明半暗。

薄暮沉想跟她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路安静,直到医院,她都不曾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在手术之后便从城郊的医院换到了市中心顾少辞的私人医院。

顾少辞一边漫不经心的拆着绷带,看着他身上血肉模糊的模样忍不住啧啧两声,“薄二,你这是去干吗了?”

薄暮沉不说话,目光始终放在站在一旁的女人身上。

顾少辞没听到声音,抽空抬眸瞥了他一眼,恰好看到他一双眼睛几乎黏在慕晚茶身上。

薄唇忍不住勾起一抹嗤笑。

医用镊子捏着的药棉直接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突然的刺痛让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随即将落在一旁的女人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阴测测的看着正在给他处理伤口的顾少辞。

顾少辞颇为无辜的怪叫一声,“哎呀,不好意思,下手重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薄暮沉阴阴沉沉的盯着他。

顾少辞垂着眸,眉目温淡,慢条斯理的处理着他的伤口,音色淡淡的笑,“看这血肉模糊的,是被女人抓了吗?”

薄暮沉咬着牙,一字一句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能别这么长舌吗?”

大概二十分钟后,顾少辞将他身上的绷带缠好,利落的打了个结,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色温淡,“再折腾下去,小心你这腰,得废。”

顾少辞带着护士出去,病房里便只剩下慕晚茶和薄暮沉两人。

他看着站的很远的女人,无奈的低笑,“我又不会吃了你。”

慕晚茶站在那里没有动,一张白皙精致的脸蛋上是如水般的温凉,她拎着手里的包,嗓音凉沁的道,“现在应该不会死了吧?”

男人英俊的五官上温和的色泽倏然褪去,变成一片面无表情的暗色,他没有说话,等着女人说下面的话。

或者说,他已经猜到了她下面的话。

慕晚茶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他的脸庞,淡声道,“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薄暮沉心道,果然。

唇边衔着一抹嘲弄的弧度,他慢慢的道,“因为离了婚,所以你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吗?”

女人看着他唇边的嘲弄,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她抿了抿唇,嗓音很清净,“你也说了我们离了婚,我待在这里不怎么合适。”

似是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挽留她一样,加了一句,“天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像是生怕他开口留她一样迫不及待的转身往外走。

男人的嗓音低低徐徐的在身后响起,“你费尽心思嫁给我的目的,达到了?”

女人算的上急促的脚步硬生生顿在那里。

所有的思维和想法在那一个瞬间褪成一片空白。

嫁给他的目的……

他知道了吗?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往门口走了。

提着手包的手指紧紧攥着包带,手指关节用力到有淡淡的筋脉显现出来。

“过来。”

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音色不重,却隐匿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站在那里的女人最终还是慢慢的转过了身,迈着慢吞吞的步子走了回去。

白如葱段的手指拉过病床边的椅子,然后坐下。

她微微垂着眼眸,然后轻轻的跟他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薄暮沉坐在病床上,脊背并不如往常的笔直,额前有细碎的发落下,头顶炽白的灯光在额前扫下,形成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涔薄的唇勾着的弧度卷着轻嘲,“对不起什么?”

慕晚茶不说话,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薄暮沉看着她,眸色很深,瞳眸里情绪难辨,“还是不愿说吗?”

空气里很安静,像是交战双方无声的对峙着。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抬起头来,迟疑这问道,“我说了,你能帮我吗?”

男人异常俊美的五官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低沉的嗓音亦是没有起伏的平淡,“看情况。”

女人微微垂首,似是在斟酌着要不要说。

如果他能保护听离的话……

大概三分钟之后,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仰着脸蛋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如果我说我有……”

“暮沉。”

清冷温柔的女声不经意的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慕晚茶的脑子里滚过一个名字,慕纤纤。

薄暮沉没有看门口的人,而是紧紧盯着坐在床边的女人,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问着,“你说你有什么?”

慕晚茶亦是没有看门口,看着薄暮沉的视线慢慢挪开了,她淡淡的回了三个字,“没什么。”

门口的慕纤纤像是没察觉到病房里紧张的氛围,抬步走了过去,将手里拎着的果篮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美丽的脸庞上神色有些担心,“暮沉,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受伤了?”

这是薄暮沉住院之后她第一次过来。

薄暮沉将落在慕晚茶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淡淡道,“一点小伤,不碍。”

慕纤纤低头看向坐在那里的慕晚茶,笑意温柔,“晚茶你别想太多,暮沉受伤住院,即便是作为朋友我也是应该过来看看的。”

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淡淡的打断了她,“不用跟她解释,我跟她已经离婚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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