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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14 叫的挺亲切啊,没搞错的话那是我太太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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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慕晚茶如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然后跟薄暮沉坐在一起吃饭,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左手扶着瓷白的碗沿,右手扶着勺子,看着对面矜冷的面无表情的男人,轻声道,“之前亚伦先生设计婚纱的事……”

她顿了一下,薄暮沉并没有接口的意思,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面的话,“如果你后悔的话,就不用……”

“你想都别想。”

男人冷冽的嗓音低低沉沉的打断了她,一张英俊的脸庞上是讳莫如深的暗色,“慕晚茶,你没有退路。”

这样啊。

晚茶在心底叹了口气,不知到底是该庆幸他没有放弃她,还是该替他悲哀。

薄暮沉放下手中的碗筷,一双眼眸如同泼了深墨,低沉的嗓音有种势在必得的意味,“关于婚礼,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女人摇了摇头,表现出的是少有的温静和乖巧,“没有。”

男人的视线凝成的眸光深深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眸底幽沉如海底深处,格外的高深莫测。

她太乖了。

她越乖,就越表示她心中有愧,否则,她应该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一样冷嘲热讽,而不是此刻这般温温静静不言不语。

越想越烦。

薄暮沉索性直接从餐椅上站了起来,薄唇里溢出的声音格外的冷,和他此刻的表情如出一辙,“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他没有看她,绕过餐桌的时候袖角却被一道极轻的力道拽住了。

他微微垂眸,那只拽着她袖口的小手便出现在视线里。

他的视线从那只白皙干净的手上移到她精致的无可挑剔的脸蛋上,不语。

晚茶仰着脸蛋的模样看上去像只讨巧撒娇的猫咪,她道,“你能送我一段吗?我的车今天要送去保养。”

薄暮沉看着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想说的话有很多。

比如,为什么非要今天保养?

比如,车库里的车不够你开?

比如,梁断可以送你。

但最终,这些话一句一句在脑海里滚过之后还是被理智压了下去,变成了两个字,“跟上。”

女人红唇边的弧度逐渐的扩大,变成笑意一点一点荡漾开来。

剧组。

宁致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恰巧看到一辆黑色幻影在他的车子后面停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看了过去,视线在那抹纤细而惊艳的身影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朝她缓缓笑开,招手道,“晚茶。”

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的车厢里,英俊如同神祗一般的男人握着手刹的手指顿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朝女人看过去。

她侧眸看向宁致,扫着精致淡妆的脸蛋上亦是铺着一层薄笑,弧度虽然很浅,但看的出来比往常的假笑要真实很多。

她笑着叫他,“你来了。”

宁致走到她身边,若无其事的与她攀谈起来。

几秒后,两人相携着朝片场走去。

她甚至忘了跟他说再见。

而慕晚茶走出几步之后,确实想起来了,小脸上净是懊恼的痕迹,皱着的脸蛋活像一枚软软的包子。

宁致侧眸看她,“怎么了?”

慕晚茶苦着一张脸蛋,往宁致的方向凑近了些,小声道,“我忘了我家薄先生了。”

果然,身后不远的位置响起男人阴测测的声音,有种似笑非笑的味道,“晚茶?”

慕晚茶绷着小脸,直觉他这样叫她不是什么好事。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因为这个钢铁直男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或者意味深长的来一句薄太太。

哦,对,床上的时候可能会叫她晚茶。

宁致有些不明所以,雌雄难辨的脸上有些莫名其妙,“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叫错啊。

明明一直都叫她晚茶来着的。

薄暮沉站在他们几步之外的地方,身上穿的是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衬衫,下身是熨帖的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裤,脚上踩着的皮鞋干净的能显现出头顶天空的影子,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商场贵公子的高贵冷蔑范儿。

他的唇很薄,微微挑起的时候有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性感,“还晚茶,叫的挺亲切啊,没搞错的话那是我太太的名字吧?”

慕晚茶,“……”

宁致,“……”

他做错了什么?

晚茶一张脸蛋几乎接近木然的状态,僵着声音问道,“薄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薄暮沉没有说话,视线却是停留在宁致那张格外漂亮而干净的脸庞上。

宁致也掐准了时间接腔,同样的表情做出来,还是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他笑言,“薄先生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想告诉我,晚茶是他太太的名字。”

四目相对。

如果不是宁致的眼神太过干净,那视线分分钟硝烟四起。

慕晚茶真的不知道此时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这种飞醋有什么好吃的?

她硬着声音道,“好了好了,都知道你太太叫晚茶了,可以走了?”

薄暮沉对她此刻明显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很不满,英俊的眉宇间落下一层冷冽的色泽,挑着唇低低道,“你确定,他们都知道了?”

晚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剧组那边多多少少的视线扫过来,那视线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晚茶皱着脸蛋,颇为不在意的道,“上次你那么大张旗鼓的把我从剧组拎出去,谁还不知道你太太叫慕晚茶?”

听她这么说,薄暮沉勉强算是满意了,他抬手揉了揉她茶色的发顶,“既然知道,那就管好自己,别让我每根头发丝都变绿。”

他的动作看上去很温柔,但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力道简直要将慕晚茶整个人按进土里变成土行孙。

晚茶苦着一张小脸,听着耳畔被压低但威胁意味极浓的话语,“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还要上班?快走吧,要迟到了。”

薄暮沉低着的眼眸里映着女人的模样,尤其是她此刻颇为无奈又毫无办法的模样,让他从昨晚开始阴郁的心情有回暖的迹象。

骨节分明的手指再次在她头顶揉了揉,薄唇噙着淡笑,唇里漫出一个低而格外宠溺的字,“乖。”

女人被揉了一头乱发,颇有些暴躁的低吼,“薄先生,管好你的手,不是让你来捋狗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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