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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01米 你们这是在……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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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绝唇上噙着薄笑,毫不留情的嘲讽,“可能,女人就是这么肤浅。”

包厢里的气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虽然牌局仍然在继续,但明显不如开始的时候上心了。

一个小时后,包厢门被推开。

包厢里的几双眼睛默契的朝门口看去。

女人穿着简单的大衣,里面搭了件雾霾蓝的长裙,长发铺散在肩头,大约是来的急,气息微微有些喘。

她似是觉得包厢里的情景跟预想的有些出入,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双眼眸睁的很大,眸底的诧异不言而喻。

她手里提着一个纸质的包装袋,上面印着的是某个服饰品牌的商标。

季绝漫不经心的在她身上扫过,收回的视线落在薄暮沉身上,懒懒散散的笑,“你输了。”

薄暮沉没有理他,而是定定的看着握着门把站在门口的女人,一双眼眸里不知何时蓄满了暗色。

他的嗓音像是被烟雾熏染的有些沙哑,“过来。”

慕晚茶在包厢门口站了大概半分钟,然后才从混乱的思维里捋清此时的情况。

季绝在耍她。

薄暮沉和季绝一起在耍她。

当然,应该还有素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顾少辞一起。

原本她可以当做不在乎,毕竟其实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在慕纤纤面前他们联起手来耍她她就很不高兴了。

她稳了稳气息,方才低低浅浅的道,“你们这是在……玩我?”

她精致的脸蛋上除了过来的急染上的潮红以外,更多的是嘲弄和讥诮。

薄暮沉看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浓重讥讽,英挺的眉目拢在了一起,想开口反驳她的话,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本质上确实如她所言,没什么好解释的。

慕晚茶随手关上包厢的门,迈着步子朝里面走了进去,走到沙发边的时候,顺手将手里拎着的纸袋子放在了身旁的沙发里。

几人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的在沙发里的袋子上扫过,随即几人的视线便默契的收回。

被拎来充数的小弟一见慕晚茶走过来,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慕晚茶笑的很恭敬,“二嫂,您坐。”

慕晚茶看了他一眼,也没客气,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一双漆黑的杏眸仿佛碎了头顶的灯光,随意的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嗓音娇懒而微凉,“我还不知道,谁赢了?”

顾少辞率先答话,温淡的嗓音里含着淡淡的笑,“老季赢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薄暮沉,继续笑,“赢了你老公一年的工资分红福利。”

薄暮沉毫无心理障碍的接上他的话,音色淡淡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理直气壮的很,“所以未来一年,我可能要吃老婆的软饭了。”

慕晚茶,“……”

玩她还不够,还要坑她养一年的小白脸?

一旁的慕纤纤也是无奈的笑了下,眉目间皆是淡淡的温柔,“索性晚茶才赚了一百多万,生活费应该也够一段时间了。”

顾少辞闻言略略有些诧异,“导演的工资已经这么高了吗?”

“不是的,晚茶之前演了我的替身,听说唐知给开的是一百三十万,和我的片酬是一样的。”

季绝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抽烟,眉眼凉薄淡漠。

而一旁的薄暮沉却是几不可察的微微皱了皱眉,虽然快的几乎一闪而过。

尽管慕纤纤说的含蓄,但顾少辞还是敏锐的捕捉到这里面隐晦的猫腻,于是也不再说话了。

倒是慕晚茶,挽着精致的眉眼轻笑,那笑如同星光陨落,“姐姐知道的还不够详细,唐知开我一百三十万,薄先生可是直接开了我五百万,”

她的轻笑声有种娇娇娆娆的风情,“薄先生是觉得我值那五百万吗?”

她歪着脸蛋,眸光落在薄暮沉身上,模样很是认真。

薄暮沉的眸光亦是渐深,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只多不少。”

言下之意,她的价值,五百万不止。

晚茶轻轻笑开,“那薄先生吃软饭可以吃的心安理得了。”

女人拨了拨自肩头垂落的茶色长发,红唇挽起的弧度如同面具一般虚浮,“那就说说下一个问题,你们为了自己开心,让我大老远跑一趟,我很不开心。”

慕纤纤温柔的笑了笑,“晚茶,大家也只是想让你来热闹一下,毕竟今天……”

男人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抱歉,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对。”

晚茶侧眸看着薄暮沉,笑意嫣然,“可是薄先生,我已经不开心了,怎么办呢?”

慕纤纤微微皱了皱纤细的眉,温柔的劝道,“大家也只是出于善意……”

晚茶挽着唇角笑的娇艳,嗓音里却是和这娇娆截然不同的刻薄,“姐姐,你能闭嘴吗?”

慕纤纤霎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漂亮清冷的脸蛋微微凝了起来。

薄暮沉挺拔的身子往后靠在沙发里,双腿交叠从茶几下伸出,姿态懒散,嗓音清淡,“不然,薄太太想怎样呢?”

他的语气音调都很平淡,听不出情绪的异样,表情更是看不出端倪的风轻云淡。

晚茶顺手捞过之前打牌的时候随手扔在桌上的打火机,格外漂亮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银色的打火机。

打火机在她的指间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幽蓝色的火苗幽幽的跳跃着。

她唇间漫出的嗓音低低浅浅显的格外的漫不经心,“我也不知道薄太太怎么才能开心呢。”

薄暮沉似是被她逗笑了,涔薄的唇边勾起的弧度显而易见,清冽的嗓音里也像是被这浅笑渲染的格外温暖,“那就劳烦薄太太认真想一下,薄太太怎样才开心。”

他的话音落下,女人手里捏着的打火机蓦然甩到了牌桌上。

扑克牌接触到幽蓝色的火苗,渐渐燃出橘色的火焰,在一堆牌中间蹿成一簇。

薄暮沉看着那簇燃烧起来的火苗,眉目未动。

季绝和顾少辞亦是挑高了眉梢,明显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倒是慕纤纤,此刻像是一个称职的姐姐一般,不悦的轻斥自己不懂事的妹妹,“晚茶,你在做什么?怎么能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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