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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68米 这婚,她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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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电话挂断的声音,慕晚茶撇了撇嘴,翻出他所说的视频。

视频的画面很清晰,清晰到她以为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她睁大眼睛看着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女人,心跳在不断加快,捏着手机的手指都跟着极其细微的在颤抖。

慕纤纤。

慕晚茶关掉视频,快速的翻出之前的通话记录,找到之前的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那端很快的被接起。

没等那边的人说话慕晚茶便语速极快的问道,“你绑架了慕纤纤。”

男人没有犹豫的否认,“不是。”

“是谁?”

这次他似乎停顿了一秒,随即道,“你要知道,不是只有你不愿意让他们结婚。”

慕晚茶脑子高速的旋转,在心底将薄暮沉和慕纤纤的人物关系捋了一遍,随即笃定的道,“你父亲。”

是了,慕晚茶虽然没有见过薄暮沉的父亲,但是他的哥哥在法国是贵族中的贵族,他父亲自然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那个,看不上慕纤纤很正常。

她的思维虽然混乱,但是该有的理智一点也不少,“既然你父亲看不上慕纤纤,你让我去抢婚,怎么知道他不会阻止?”

那端的男人漫不经心的道,“所以我说你才是捡漏的那一个。”

“什么意思?”

许是隔着电流的缘故,男人的声音显的格外的高深莫测,“你会明白的。”

慕晚茶想再说什么,电话便已经被掐断了。

她低低的咒骂一声,然后将手机扔在了柔软的被子里。

他为什么会给她这段视频?

为什么要让她抢婚?

明明他们的交集少的可怜,还是对立的。

脑子里闪过什么,她却没来得及抓住,满脑子全都是他说的抢婚。

这婚抢?还是不抢?

这是个问题。

一分钟后,穿着睡衣的女人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到衣帽间翻出几天之前扔进去的礼盒。

这婚,她抢定了。

西郊最大的教堂是整个南城最有名的教堂。

它的原型是按照日本北海道的水之教堂打造的,教堂正面是一块巨大的玻璃。它正对着一片人工湖,湖中心坐落着一个白色十字架。

此时玻璃打开,置身在蓝天白云之间,仿佛连大自然都不吝啬送来祝福。

婚礼前一周已经不再对外开放了,薄暮沉找了专人设计,每一个细节都按照慕纤纤的喜好精心布置过。

薄暮沉站在湖边,抬起手腕看了眼腕间的银色腕表,马上就十二点了。

可是慕纤纤还没有来,甚至连慕靖庭和姜漫馨都没有过来。

他皱了皱眉,摸出手机拨了慕纤纤的电话。

关机。

想了想,又拨了慕靖庭的电话,开始的时候一直是冰冷的女音,提示他不在服务区。

第三次拨通的时候,那边一下子便被接通了。

薄暮沉 波澜不惊的陈述,“叔叔,婚礼快开始了。”

慕靖庭沉默了一下,随即像是压抑着什么,“暮沉,纤纤不见了。”

男人拧着眉头,俊脸仿佛铺了一层薄冰,有森冷的寒意沿着眼角眉梢溢出来,“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晚上。”

薄暮沉脚上的步子没停,声调没有一丝的波动,却无端让人生了寒意,仿佛他周身的气息都跟着被拉低了一度,“昨天晚上不见的你现在才告诉我?”

慕靖庭的声音隐隐带了薄怒,声音都跟着沉冷下去,“慕家被人监视了。”

后半夜的时候,慕靖庭就一直觉得有人在慕宅外,他悄悄注意了很久,确实发现有黑色的人影在慕宅外晃动。

只不过他们的存在很隐蔽。

薄暮沉一双深眸凝成的视线不断搜寻着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季绝,英俊的眉眼间笼罩着厚重的阴霾,“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慕靖庭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开始的时候信号被屏蔽了,刚发现有信号你就打过来了。”

男人素来清俊的眉眼间此刻仿佛压着风雨欲来的阴翳,让他整个人都显的极端的阴沉,偏偏他的声音格外的冷静,“我知道了。”

幽沉深刻的眉眼在众多宾客中间扫了一周,找到那抹哪怕躲在较为偏僻的地方也依然瞩目的俊美男人。

季绝一张妖冶的脸庞被淡色的烟雾笼罩着,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性感。

他长长的吐了个眼圈,音色淡淡,“怎么了?脸这么臭?”

薄暮沉眉目深刻的五官涌出鲜有的烦躁,声线却极力压在一条线上,“纤纤不见了,我去找她,这边你看着帮我处理,实在不行,”

他顿了一下,音调的节奏却丝毫未变,“婚礼推迟。”

季绝素来轻佻的眉眼难得的凝了凝,还没开口,便听一道轻轻袅袅的嗓音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传过来。

“为什么要推迟呢?”她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喘息,却丝毫不影响她声线里的娇软和明媚的嚣张,“明明新郎和新娘都有啊。”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各种各样的眸光朝她看了过去。

季绝听到这道算不上熟悉但足以让人记得的声音的时候,更是挑高了眉梢,一双桃花眼看到她身上火红的婚纱的时候,薄唇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薄暮沉的视线更是笔直的落在女人的身上。

眸光深邃,暗沉,像是密不透光的远古森林。

慕晚茶白嫩的手指提着身侧垂在地上的红纱,长发上挽着的头纱落在身后长长的拖尾上,哪怕脸上只是淡妆,也遮不住她身上那种小女孩儿的娇软和女人的娇媚。

她精致的过分的脸蛋扬着笑,唇畔浅笑衍衍,“不是结婚吗,愣着干什么?”

男人涔薄的唇间溢出毫不留情的嗤笑和嘲讽,他淡淡反问,“结婚?”

深静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恍若一道火焰的女人,讥讽,“慕晚茶,你哪来那么大的脸?”

晚茶笑了下,白皙的脸颊染着淡淡的绯红,言笑晏晏的模样比不远处的繁花还要美,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我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底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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