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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52米 如果做一顿饭就能当薄太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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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将被风吹在脸蛋上的头发勾在耳后,唇边笑意温柔,“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们要结婚了,婚礼就在下周。”

慕纤纤的神色里是几乎要漫出来的幸福,“今天来的仓促,回头我会亲自送上请柬的。”

结婚啊……

慕晚茶红唇慢慢的抿了起来,稍稍垂了眼眸,随即轻轻低笑,那笑说不出的撩人,“现在过来炫耀不觉得太早吗?棺材板儿没有盖上,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转身的瞬间,慕晚茶脸上勾勒的无懈可击的笑容一点一点皲裂开来,剩下的唯有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蛋。

身后隐隐有女人的声音在继续,“慕晚茶,你继续不死心的纠缠暮沉,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你。”

晚茶没有理她,只是红唇挽着的弧度愈发的不屑了,走到这一步,她还怕人看不起吗?

……

第二天一大早。

薄暮沉被一大串连绵不断的门铃声吵醒了。

他抬手拖过一旁床头柜上搁着的闹钟,六点过二十。

平常他差不多七点半起床,洗漱后直接去公司,早餐一般是南风从外面带过来在公司解决掉。

现在这时间,确实是早了些。

烦躁的将手里的闹钟扔到一旁,随手扯过一旁扔着的黑色睡袍穿上拖鞋大步下楼。

用力的将门拉开,门外靠门站着的女人被突然抽走力道,猝不及防的朝门内摔了过去。

直直的朝男人身上砸了过去。

薄暮沉眼疾手快的抬手扣住她的手臂,不轻不重的将她再次甩了出去。

慕晚茶被甩的有些懵。

脸上精心准备的笑意也倏然褪去,皱着一张脸蛋控诉,“薄暮沉,作为男人你能不能绅士一点?看见我摔倒能不能扶我一下?”

男人顶着一头未经打理而显的有些凌乱的短发,眉目阴沉,“摔一下能摔死你?”

晚茶有些恼怒的瞪他,“一大清早的干什么死不死的咒我?亏我五点就起来大老远跑过来给你做早餐。”

男人眯着眼睛看着兀自进屋的女人,意味不明的开口,“你来给我做饭?”

晚茶站在玄关处的鞋柜旁边,闻言理所应当的点头,“对啊。”

男人眯眸冷笑,“我看你想做的不是早饭,是太太。”

晚茶,“……”

晚茶有些惊异于他的直白,于是有一丢丢的脸红。

她脸上挂着寻常的笑,“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你可以婉转一点表达。”

男人没有动手关门,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冷峻的眉眼之间染着讥诮,“慕晚茶,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喜欢倒贴。”

慕晚茶精致而美艳的脸庞上堆起假笑,“那不然我再威胁你?”

薄暮沉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慕晚茶朝他身边跨了一步,纤细的手指直接拨开他腰间系的随意的黑色腰带,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摸了一把。

语气里是少有的调笑,“或者我直接来强的,你选。”

男人英俊的脸庞瞬间变色,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后退了不止一步。

本就冷沉的脸色像是混合了清晨露水的凉,声音里染着薄怒,“慕晚茶,你他妈是不是女人?”

晚茶俯身拉开鞋柜,闻言动作顿住了,偏过脸蛋看着他,唇角的弧度愈发分明,“我是不是女人我以为你清楚。”

男人这次是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碰上这种女人,他还能说什么。

漆黑的眼眸凝成的视线在鞋柜里巡视了一周,只有一双看上去是穿过的女士拖鞋,微微蹙眉,“没有新的吗?”

“没有。”

男人冷冷的扔下两个字,也没看她,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径自上楼。

晚茶撇了撇嘴,关上鞋柜门,然后脱下脚上踩着的高跟鞋,就这么踩在地上。

七月的天气,光着脚也说不上凉。

她拉开冰箱,看了眼里面少的可怜的食材,把里面仅有的几样东西都拎了出来。

薄暮沉上了楼,大清早被慕晚茶吵醒,这会儿再去睡也不可能了。

他索性去衣帽间找了衣服,然后简单冲了个澡洗漱了下,便下了楼。

一眼便看见在厨房晃悠的慕晚茶。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色彩明艳的碎花长裙,衬的她细腻的肌肤愈发白皙,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唯有一边的耳骨上戴了一枚茶花样式的耳夹。

给她中规中矩的打扮添上了一抹青春肆意的色彩。

薄暮沉站在那儿,眸深入墨,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打扰她。

慕晚茶将弄好的三明治装盘,转身便看到悄无声息立在门口的男人。

他身上穿着熨帖的一丝不苟的黑色衬衫,下身是同色的西裤,搭配着深色系的领带,整个人如同一副静止的水墨画。

英俊的五官看不出情绪,唯有一双眼眸格外的深,就这么深深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冷不丁的被吓的颤了颤。

好看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嗓音里染着一层娇嗔的薄怒,“你怎么不出声?”

吓她一跳。

她绕过男人颀长的身子,将手里托着的盘子放在餐厅的桌子上。

朝着仍旧站着的男人道,“你凑合着吃吧,冰箱里只有这么些东西。”

说着她便率先坐了下来,白净的脸蛋上描绘着浅浅的笑意,“不要夸我,我会骄傲的。”

男人的视线从她未染任何妆容的的脸蛋上移开,随意的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餐,两份三明治,两份煎蛋,两份牛奶。

都是双份。

男人的眸底有什么东西微微漾开,像是一面湖水漾起极浅的微波,转瞬即逝。

他很久没有出声,慕晚茶看着他讳莫如深的神色,以为他嫌弃她做的东西,红唇动了下,细声道,“厨房里我还熬了粥,时间还不够,要等下。”

那模样,那姿态,说不出的乖巧可人。

薄暮沉看着她,淡漠的道,“如果做一顿饭就能当薄太太的话,那薄太太这个称呼未免太便宜了些。”

晚茶眨眨眼,摇头,“我没这么想啊,我只是在为我的目标努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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