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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吃货赵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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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掌柜走后,李浚齐才恢复一脸戏谑的神情,看着小鱼,笑道:“有话忍着可不是你的风格。”小鱼累得够呛,懒得与他搭话,捡了只西红柿自顾自吃了起来,吃完一只仍觉得不够塞牙缝,顺手把另一只也捧起来往嘴里递。

李浚齐见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十分有趣,两个腮帮子圆鼓鼓的跟松鼠一般,伸手戳了戳,笑问道:“你没吃午饭啊?也不说让我一只,亏我早上忙完一直在后厨外等你半晌。”

小鱼正吃的兴起,被人戳及脸颊,十分不爽,狠狠拍掉了他的手,瞪眼道:“你既然待了有一阵,可见我闲过一时半刻?这才刚歇下因着你就差点被夏掌柜捉壮丁,算你讲义气还知道拦下他。”

这话说的一点不假,李浚齐站在大厅时就已听见好多人要点她做的菜,到后厨门口她正炒的热火朝天,两只锅同时翻炒都不够用的,还不是沾了《大梁风土志》的便宜。

他思及至此,想起里面的插画和流传在坊间的谣言,打趣道:“刘一笔对你的评价可是前所未有之高,能得他如此评价的人天下都不出几个,什么顾盼生姿、眉目如画当然引得人们兴致盎然了。”

他说着咂咂舌,撑开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继续道:“你是不知道,没见过你的人都当你是有什么三头六臂,还好他的插画替你正了名,你应该感谢他。”

小鱼一见李浚齐的折扇,吓得一个踉跄几欲摔到在地上,忙换了一只离他稍远的板凳,气道:“你不说这事还好,一提我就来气。我还感谢他,我谢谢他十八辈祖宗,明明画的抽象简单,却人人都能认出来,我走在大街上都不得安生。”

她一急难免又显露大大咧咧的性格,顺嘴就爆粗口。李浚齐皱皱眉,觉得女子不该如斯,有失尊重,转念一想也正是因为她这样不拘潇洒的性格,他才会对她另眼相看。

他伸手击掌唤来立侍于门外的小厮,取来一本书,摊开笑道:“我倒觉得画的甚为传神,不愧是刘一笔的手笔。”

小鱼凑上脑袋一看,不是《大梁风土志》还能是哪个,因着这本书她近日苦头可没少吃,走在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议论,面色更加难看,把书推得老远,气道:“你若诚心拿这本书来打趣我,那你快走,我可一点都不欢迎你。”

李浚齐捧着书对照着她的脸庞端详,低沉着声音苦笑道:“你何曾待见过我,上次来看你,你不是只打发了我两份布丁,便催着我走了。”

小鱼不甚在意,觉得情有可原,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招蜂引蝶,堵得这段路都难走人。”她看着李浚齐手上的书本,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牙愤恨道:“你快把那书收收,若有处打官司,我管他是什么留一笔还是留一手,非要告他侵犯我名誉肖像权。”

李浚齐不懂什么是肖像权,思索了一时,想着大抵是她觉得这画把人画丑了,有损她的形象,一边将书收起来,一边笑道:“你别光往坏处想,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名声都通到昌平了,赵崎那小子还专门捎信,让你做几样小吃送给他呢。”

赵崎?就是号称昌平混世大魔王的赵崎啊,小鱼不冷不热“哦”了一声丝毫不放在心上。

李浚齐见她不为所动,又从小厮手里接过纸包,摊开在她面前道:“人情世故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不会让你白做,说你若真如书本里描述的那般,自然看不上金钱之类的身外俗物,特特叫人捎了昌平城里最有名的蜜饯数十种。”

除了他们这些富得流油不知钱花何处的富家子弟,天下有谁不爱钱,又有谁会嫌钱多,小鱼一声冷笑,将蜜饯推得老远,伸手道:“没钱免谈,少拿这些破烂果子糊弄我,亏你还说他懂人情世故,连世人都贪财的道理都不懂。”

李浚齐忍俊不禁,不仅不觉得她伸手要钱的动作市侩,还觉得十分可爱,转身朝身后的小厮笑道:“看到没,还不回京禀报你主子去,打赌我可赢了,记得那块他新得的贺兰砚留与我。”

小厮面露难色,朝小鱼的方向看了两眼,怀疑那《大梁风土志》里说顾盼生姿的女子真是她么,可既有李家三公子打包票,也由不得他不信,为难道:“赌约是赌约,主子飞鸽传书,特意嘱咐我让我拿了东西再回去,我既没有完成使命,不敢……”

方才李浚齐提及打赌和贺兰砚的事情,小鱼就已经心生疑惑,如今听到那小厮也这么说,就知李浚齐定和赵崎拿了她当赌约。不等小厮说完,直接打断,气道:“你们拿我打赌?真有闲情逸致高看我,既然如此,还不付平常三倍价格给我?”

那小厮一笑,暗道既然是钱的事情就好解决,赶忙从袖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道:“只需姑娘做几种好吃耐放的小吃。”先前小鱼只觉得他眼生,没料到这人竟然是赵崎的人,果然是有钱人会享受,专门从京城飞鸽传书过来只为取几样小吃,。

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却还未失了方寸,说什么三倍价格只不过是气他们拿她打赌,真见了黄澄澄的金子却不敢伸手拿。李浚齐瞧出她为难的样子,先笑了,道:“给你你就拿着吧,方才还说自己贪财,如今怎么扭捏开来。”

小鱼并非是真不想要,楼里的饭都是明码标价的,客人打赏另当别论,可若是让夏掌柜知道她开口漫天要价,坏了鼎香楼的讲究,准不会有好果子吃。那锭金子就是天大的诱惑,叼在嘴边的肥肉,偏她还得推出去,不情不愿道了句:“我就是个伙计,不敢收这么贵重的赏钱。”

李浚齐难得见她正经一回,知她肯定是打定了主意,遂遣那名小厮直接到大厅里去找掌柜,待他走后,笑道:“以你贪财的性格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不容易。”

小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中憋气,道:“还不都是怪你,我要没说那三倍价格的话,别说一锭黄金就是十锭,我也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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