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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被褥瓷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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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的新院子前后不过一个月就搭建好了,小鱼只是请人多撘一间房子,还是在已有房子的隔壁,这事完成起来就更是顺利,不出半月房子盖好了,就连着她提早订好的书桌、柜子、板凳,一并都送进新屋里来了。

刘氏是个心长的,自从小鱼问过她搭建房屋的事情,她就有心留意,果然不出几日姜家院子里也多出一间房,她紧赶慢赶缝制出一套新的被褥,又买了一只白瓷枕头,将将赶在房屋竣工,新桌椅板凳都搬进屋子里的那一天送来了。

小鱼看着她发红的双眼,想起上次站在她家院子里还怕人说闲话不肯进去,有意和她隔开的事情有些悔恨自责,只推着那一套东西不肯接受,道:“无功不受禄,你也正是用钱的时候,还是把这些东西买了换钱贴补家用。”

刘氏一笑,仍将东西死死塞到小鱼手里,小鱼又不肯收,两人你推我搡半天都没有谁肯拿着,她只得苦笑道:“你别嫌弃我的东西脏,这被褥别人的手挨都没有挨,我每次缝制前也是净过手的,不求别的,只为报答你的恩情,你与别人不同,真真是副慈悲心肚。”

听刘氏这么说,小鱼自然也不好再推辞,只怕让刘氏产生出些新的误会。其实她从一开始知道刘氏干的那些勾当,就没有丝毫看不起她的意思,只求她能多懂些生理常识,不要感染了一身妇科病才好。

小鱼如今看到刘氏如此这般算是掏心掏肺的对自己,不免又对她生出一丝同情来,伸手接下被褥瓷枕请她到屋里坐坐。

刘氏如她那天一般只愿站在屋中,虽抬着眼睛往主屋里瞟了几瞟,却是一步都不肯往前迈。

小鱼知道她的心思,暗暗苦笑道:“真是一场大病、一番变故就能让人发生如此大的巨变,往日的刘氏泼辣蛮横刀子嘴,今日的她竟然还有了几分低眉顺眼恬静美的意思。”

她手里捧着被褥,推不得拉不得,只得用高高的被卷抵着刘氏的脊背拥着她往前走,一边推一边刻意打趣:“我知道你过日子细法,不进我的屋子,是不是嫌我的屋子脏,摆件不精细,入不了你的眼啊?”

刘氏想来也是愿意进屋子的,只是怕小鱼会遭了她的连累,惹来众人非议,这才犹犹豫豫的站在院子中。如今见小鱼这般行径,她也不客气,转身接过褥子瓷枕捧在怀里,还帮忙打开了屋门。

两人将东西放在炕上,小鱼又往里推了推,一齐坐上炕。她伸手倒一杯茶递给刘氏,打量着她不太健康的脸色,终是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道:“我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好了,你有了新的落脚地方,又有手艺,难道还怕赚不来钱吗?凡事需得适可而止才好啊。”

刘氏听了这话很是诧异,她在渠头村没个谈心事的人,之前还想与小鱼说一说心中的愁苦,却念及她年龄小不懂人事的缘由上住了嘴。此时听见小鱼主动开口,她又是惊讶又是如负释重的说道:“先前我只当你与他人不同,倒真没想到你年龄尚小,倒是个如此通透机灵的人。”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道:“我在祠堂里干这事确实是为了活命,早在浸猪笼那天前,我就已经知道吴二爷并不会真的杀死我,只不过是拿我做个警示给众人看,让谁都不敢轻视他们吴家罢了。可如今我还继续明里来暗里去的与人不清不楚,你全当我轻贱自己,拿自个的身子来报复吴三这个丧尽天良的吧。”

小鱼直直的盯着刘氏,却想不通她清奇的脑回路,什么叫拿自个的身子报复吴三?她二人不是已经分开了么,如今她做什么事情,哪里还和吴三有半点关系,这个弯要是转不过来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了那些贼眉鼠眼的色狼还作践了她的身子。

她正想开导刘氏,却瞧见刘氏眼底汹涌澎湃就要喷薄而出的恨意,忙住了嘴想到这古代的男子追求名节名誉,可女子比男子还更看重这些东西,但凡是跟“名”字沾边的就比生命看的还重要。

吴三先是长年累月的对她非打即骂,只拿她当个挣钱生育的工具,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一点情面都不留。这也就罢了,村里的各族长辈还将她关在祠堂里不闻不问,任由其自生自灭,最令她崩溃的可能就是吴二爷要浸她猪笼,这事一经传扬,指不定被人添油加醋的怎么说呢,十里八乡大家都会知道,这必然会成为她人生的一个大污点。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别人不会多说吴三如何,只会明里暗里的骂她不知羞耻、违背妇德,如此所有全被背负在她一个女人的身上,也难怪刘氏会思想扭曲到极点,想着用作践自己的方法,去报复吴三,让他在众人眼里成为一个背着绿壳戴着绿帽的乌龟王八蛋。

可刘氏的人尽可夫又能换来对她的什么好处呢?想到这里小鱼叹一口气,算是勉强理解刘氏的心思,却还是不忍心出口劝道:“你这样做算是报复了吴三,可要是落得一身病,与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刘氏的思想已经走到极端,根本听不得小鱼的劝解,说起她的复仇大计,她就异常兴奋,全无了刚才来送被褥里站在院子里的恬淡劲,只双眼激动地都快喷出火来,几近嘶哑的喊道:“要是落得一身病?我早已经是一身病了,弟弟体弱家里的水田都是我来种,年纪轻轻就得了体寒的毛病,这才生不出来孩子!如今在初春的河水里一泡,这辈子肯定都不会好过了!”

小鱼不知道刘氏还有这样的病根在身,只担心她会得妇科病,体寒对女子来说本就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病,调养得好可以慢慢恢复,可若是不能只怕这一生都要受其所累。

听到这里她赶忙拉起刘氏的手,感觉手里冰冰凉跟握着冰溜子似的,怕比她体寒的毛病还要厉害,劝道:“既如此你更要爱惜自己才是。”

刘氏哪里听得她说话,觉得她越发不理解自己,“啪”的一下将水杯摔在桌上,跳下热炕便拂袖而去了。

这一下闹得小鱼手尴尬的伸在半空中,想追去劝解几句,却怕惹得她更生气,只能干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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