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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耳朵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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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的耳朵已无大碍,只是却剩下半只的消息跟被火烧着的荒原一般立马在渠头村里传开了,连着周围村庄往日被他占过便宜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觉得内心无比爽快,小鱼自然也不例外,还专门去打听过,听说他就像个被老鼠咬了耳朵的兔子一般,一有个风吹草动先护着自己的耳朵。

还听说吴三回村知道刘氏被关在祠堂里,直接回家拿了菜刀,嚷嚷着要去把她的耳朵割下来,大年三十做下酒菜才解恨。村里的各位长辈哪里能依他,知道他受了委屈但是也不能任由着他乱来,浸猪笼是浸猪笼,但是若真将人一双耳朵砍掉,那就是要进牢狱的,刘氏的事已经传出去成为周围村镇茶前饭后的谈资,如今哪还能搭上村里的年轻后生。

以吴三混球的性子哪里能依,除过将里正放在眼里,其余的人来劝还将人家吼回去,被逼急了竟拿起刀子乱晃悠,四处嚷嚷:“谁来挡老子的好事,老子就跟谁拼命,大年三十还怕没菜下酒,谁来就捅谁刀子。”吓得大家见着他就跟见着鬼似的四处逃窜。

恶人还需恶人治,吴二爷昨日被人红口白牙的别过嘴,血气上涌头犯晕的劲还没缓过来,就见孙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说吴三出事了。昨个天黑才从城里回来,本以为他因着伤势能消停几日,谁知道真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

吴二爷来不及缓口气,立马从炕上爬下来,一手拿起他的拐棍一手被人搀扶着,见到李三便是一耳刮子再加上无数棍棒,一边打着一边怒骂道:“你爹娘死的早,咱两家就没多大的情分,看在同族的份上才帮你几把,你这个不孝孽子非得将我气死才甘心是不是?”

吴二爷是渠头村吴姓族中年龄最大,说话最有分量的长辈,吴三自然不敢还拿出面对旁人的混球性子来,只一手护着脑袋耳朵苦苦哀求道:“好爷爷好爷爷,我心里委屈啊,你瞅瞅我哪里还有人样,只怕那泼妇还躲在祠堂里笑嘞,你且让我收拾了她回来再与你认错。”

吴二爷被气的浑身打颤,拿起拐棍又冲着他的心窝子狠狠杵上一下,脸被气的通红,一边捶着胸口,一边喘着大气说道:“收拾收拾收拾!你除了收拾个女人还有什么本事,怎么你要将她打死等镇上派下来差役,好吃上几天牢饭随着她一起去了?这事有我们这些老头子给你主持公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里正?怕我们亏了你去?!”

吴二爷虽然性子急,但好歹吃过的盐比后生吃过的米还多,遇事也不当即就是杀啊砍啊的,只是人上了年纪,稍微一动气儿,直觉得脑袋发蒙心跳加速,晃晃悠悠的就要背过气。围观的众人见他这副模样,赶忙上前扶住他劝道:“老爷子,莫生气莫生气,气坏了身子骨可让你家儿孙怎么办?”

劝过了他又反过来劝吴三,“你且先回家预备下年里的吃食,等正月一过,村里的长辈都要与你讨公道嘞,你现在去将人砍死,只怕不值当。瞧你耳朵都挣出血了,还不好好地回家将养,得是想在这冰天雪地里一闹,将剩下的半只也冻掉?”

吴三一摸耳朵,头上的纱布黏黏糊糊,果真从伤口处渗出不少血迹,摸在手里红彤彤一片。又看看吴二爷气的急火攻心晕头转向的模样,也不敢继续造次,只恶狠狠的留下句“说好正月一过替我讨公道,这事儿我可忘不了,你们别想糊弄我!”便转身甩着袖子离去。

只说这边的情形才稳定下来,那边的刘氏却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先前她还要压制住自己的性子,担心被人说什么闲话,如今这么一闹也不怕了。祠堂门口留下两个轮流看守她的人,她借着别人的口风将吴三的动静听得仔仔细细,全部都记在心里。

听说昨日她被关进祠堂后,李三当即就由本家的亲戚护送进城,她知道这事见了血就不好办起来,只是当下忍不住心中的那口恶气,里正打她算是村里的半个长辈教育后生,他吴三算个什么东西,往日关起门在家打还不够,如今胆敢给她在外面脸都不留,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非得让他也吃点亏才罢。

等到晚上又有人来传信,说是吴三打城里回来了,耳朵已经被郎中包扎,只是被咬下的那半截无论如何也安不回去?,以后等肉长好了,准是一个大豁子,好在性命无忧,养上一两来月结痂就好。

那两个人本就在祠堂门口闲话,刘氏躲在门背后听得真真切切,原先担忧李三死了自己要陪葬的担忧一下子全无,整整一天水米未进的疲乏不再,立马站起来插着腰冲着门外头喊道:“狗娘养的龟孙子,真是老天不开眼呐,怎么没让他流干血死掉,走在路上摔死,吃碗饭噎死,光会冲着娘们耍狠显本事,有本事去和北边牧民去杠啊!”

门外的人已经走了一个回家吃饭,另一个思量半晌终是顾及她一介女流,出口劝道:“刘嫂子,你且安生些吧,别把村里的长辈年节里惹恼,他们还正想怎么处理你这事呢。”

刘氏冷笑一声,不屑的骂道:“怎么处理,龟孙子不是还没死么,总不至于让我去给他赔命,况且是他打我在先,老娘就不信还没个王法了,顶多等正月一过路面上雪消了把我送进官府关上几日,正好我还没尝过牢饭是个什么味道呢。”

年轻后生叹口气,心道哪里能如她所想的那么简单,虽然吴三先动手,但吴家在村里是大姓,若是他们非要吵闹要个公道,只怕人还不等送到官府在村子里就没命了。不是还传出来要浸猪笼的说法么,只是这话不能说给刘氏听,没事她都能闹出事,更何况要知自己有可能会死,还不得掀翻房顶。

刘氏虽然年近三十,但是她极爱惜自己的身子,吃穿用度都按城里人的规矩来,是以徐娘半老的还显出几分媚态,平日里没少朝年轻俊朗的后生抛媚眼,只是那时她已是人妇心中还有顾忌,如今倒是怎么骄作撒泼怎么来。

只听她捏起娇滴滴的语气冲着门外撒娇道:“好弟弟,你快告诉我他们说要如何对我,等嫂子我出去了,定会记住你的好。”话罢等了半晌依旧不见人回话,从那破窗纸往外一瞅哪里还有什么人,只得骂过“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后便去跪垫上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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