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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少帅,轻点(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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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狱警听完这些话,倒没半点惧意。

他冷笑了一声,揪过陈以安的头发,逼着她和自己对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大帅府里的一个丫鬟?少帅玩玩你罢了,你又不是他老婆,你以为他真把你当个宝?”

“你们这些女人就是这点天真,男人哄哄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下令叫把你抓进来的是大帅,是少帅的老子。叫我们打你的是傅家大小姐,是少帅的未婚妻。”

她手狠狠一甩,就把陈以安的头砸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额头刚好磕在坚硬的桌角上,陈以安只听见耳边嗡的一下,随后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

一滴,两滴,慢慢滴落在地上的砖缝里。

“像你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难怪沦落到我们手上。你说你出来当卧底就当卧底吧,怎么当到别人床上去,还以为别人是和你动真格的了?”

狱警的嘲笑声嗡嗡响在陈以安的耳里,她觉得眼前一片雪花,什么也看不起,什么也听不清。迷迷糊糊间,好像被人直接拽着从地上拖了出去。

后背的伤口流出鲜血,在地上蜿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一桶冰冷的水泼了下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这水击在她后背的伤口上,立刻刺激得她尖叫了一声。

混在这尖叫声里的,是源源不断的鞭子,一点也不含糊地甩下来。

她的双手被吊着,捆在一个木架上。

疼痛的感觉渐渐麻木了,她觉得自己仿佛在一个燃烧的火架上,浑身都烧灼般地痛着。

面前那个人打累了,呸了一声。

此时天快亮了,他把鞭子放回去,又招了一下手。

一桶辣椒水直接朝陈以安的脸上泼过来,灌进嘴里头,从口腔到食管再到胃里,全都烧灼一样地火辣辣地疼起来。

溅在伤口里,刺激得她觉得整个人都脱力了,她呜呜地低呼着,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泪水混着血和辣椒水流下来。

那个人摆摆手:“拖下去,关进水牢里。”

水牢在地下,一个污浊的宽大的池子里,地下水冰冷刺骨,发出难闻的污臭味。

陈以安被绳子吊着,一点点放进去。

她的手腕被绳子勒出了红痕,磨破了皮,流出来的血已经变成了暗色。

被放进水牢里的时候,她原本模糊的意识又一瞬间清明了一下,忍不住嘶了一声。

冷彻的水将她冻得颤抖起来,不干净的水浸泡着她的伤口,她只觉得浑身都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一样,钻心地难受起来。

那两个人将她放在这里,此时天已经亮了,他们便扭头去吃饭去了。

从天窗里落下来的阳光隐隐地照出四周的影像,陈以安半睁着眼睛看过去,在距离自己左右数米的地方还有两三个人,他们身上也被打得皮开肉绽,头发蓬乱着,头低着,一点声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看了几眼,熟悉了水的温度,陈以安又低下了头。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想不到穿越了三个位面,今天竟然成为她最惨的一天。

她的眼泪掉下来,落进身下的水里,悲伤和恐惧包围了她。

战北墨在哪里,会来救她吗?

她会不会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在水牢里泡了多久,久到陈以安感觉那些阳光好像又重新收了回去。她身上的伤口被感染,四周的水都被染成了一片红色。

陈以安的嘴唇干燥,脸色惨白。

她感觉自己的气力已经流失得差不多了。

隐隐的,系统好像在问她:“你还好吗?”

听到这个罪恶之源的声音,陈以安真想钻进去杀了它。

但是她实在太累了,根本不能回答。

张了张口,陈以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大帅府

战北墨坐在汽车里,身上还穿着一身暗黄色的军装。

他带着军帽,墨眸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

外头的景象随着汽车的行驶而快速后退,熟悉的府邸慢慢出现在眼前。

“老孙,为什么我的心里这么慌?”

司机一边将油门踩到地,一边安抚身后的人:“少帅,兴许是几个姑娘玩得开心了,少帅不在家时又偷懒,才没有接到电话的。”

战北墨在军营演习到凌晨,模模糊糊地睡了几个小时,却做了好几个噩梦。

惊醒之后,他忽然有些想念以前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原来他的失眠症在离开了陈以安之后,还是同以前一眼。难以入睡,噩梦连连,每次醒来都是满头大汗。

他吸了一根烟以后,想着陈以安或许已经睡醒了,就往家里打了几个电话。

奇怪的是,这几个电话竟然都无人接听。

打完最后一个电话以后,战北墨穿上外套,就冲了出来。

“不会。”他肯定地开口,“芸红是个很懂规矩的人。”

汽车一在大帅府门前停下,战北墨就开门冲了出去。

门房上的人还没来得及跟他打声招呼,就见他快速向里面走。

到了自己的屋子,安排在门口的卫兵已经消失不见,他走进屋子里,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听见有女人的呜咽声。

战北墨的眸子一亮,打开杂物间的房门,就看见芸红被捆着丢在里面,嘴里塞着一只破布。

他蹲下身拿掉芸红嘴里的东西,厉声道:“发生了什么?”

芸红满面泪痕:“少帅,你终于回来了,我快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顾……念梧呢!”他抓着芸红一声暴喝。

芸红本来抽泣起来,被他吓得一噎,结结巴巴地道:“念梧她被大帅的人抓走了!”

听到这句话,战北墨全身立时裹挟起暴怒之气,他腾的一下站起来,眼眸里全是慌张与冷意,向外面冲了过去。

“少帅,你先救救我啊……”

见他就这么走了,芸红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只是战北墨根本没有听她再说什么,已经如一阵风一样,快速地消失在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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